im so tired🎵



那军官着实长了双英气十足的眼睛,这次再碰上那视线,他没再躲,也没惊,只笑盈盈地看回去,丝绸白衬衣宽大的袖子捋起了半截悠悠垂在栏杆上,一截手腕雪白。回了南方,他如鱼儿入了水,恣意得很,没半点羞怯。
那是江南的烟花三月,据说关外仍有地方盖着雪,但在这,柳条已抽了绿芽,桃花开得微微泛粉色,飞到更南方过冬的水鸟也转了翅尖飞回来了,池塘边翻飞着各色翅膀。正是最好的时节。

他父亲做的局,军官也留下来吃晚饭。难免有人劝酒,他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能喝会玩,桌上也不全是长辈,连着给他灌了好几杯。他喝了也不晕,一杯一杯给回敬过去,也就脸色透点红。
军官同人在谈话,有人喝得半醺了去敬酒,一旁站着的副官马上伸手拦住,没开口,军官就接了酒,点点头,扬起脖子喝下去,面色无异。
他隔着些人,富丽的背景,嘈杂的声音,看着军官,歪过了头,趴到桌上。

军官是最迟离开的,他在最前面领路,到门口,他伸手要同军官道别,军官却只看着他不说话,也迟迟不握他的手。
军官的眼睛没有来时那么锐利了,迷迷蒙蒙地有些水汪汪,眼尾泛红,眨眼变得很慢,歪了头问身边的副官,声音软糯的,像是句咕哝,“他是谁啊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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